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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伊森有些心不在焉地抓着方向盘,手指在粗糙的表面上轻轻点着。通往目的地的这条路一马平川,但焦急的丈夫无心观赏四周的景色,他只想要找到米娅,把自己已经失踪了三年的妻子带回家。
伊森叹了一口气,变换姿势好让自己僵硬的右脚踝舒服一点。他不喜欢开定速巡航,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时刻注意踩油门的力度。本来一切还算正常,但当伊森第三次在这条直道上看到同一个路标时,他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伊森停下了车,缓缓打开车门,并小心翼翼地钻出了车外。坚实的柏油路面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四周安静的可怕:风声、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遥远的鸟叫,那些本该出现在四周的声音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完全不知所踪。伊森紧张地靠住了自己的车,他并没有携带武器。但就在他准备转过身查看情况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伊森的正后方,并用一记重击将他打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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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发出了几声闷哼,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钝痛从他的后脑传来,希望这不会导致脑震荡。伊森很快意识到他正坐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他被绑架了。不过与伊森概念中的绑架案不同,他的四周并不是冰冷的水泥建筑,木制的地板和浅色的墙纸看起来更像是……某个人的家。这好像是一间客房,伊森在房间里来回翻找,也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只知道这里干净整洁,显然是经常被人打扫。伊森尝试着拉开窗帘,发现那上面的格子印花是他最喜欢的风格。封死的窗户外面是阴云密布的天空,他并不能从这里翻出去。就在伊森盘算着该如何逃离这个奇怪的房子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伊森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即使这间屋子看起来很正常,但把他打晕带到这里的人一定不怀好意。他急切地寻找着,不得已举起了刚才坐着的椅子作为防身武器。或许是伊森太久没有回应,房间外的人决定主动推门进入。伊森正准备把椅子直接抡过去,双手却僵在了半空中——门外的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
对方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他伸出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试图安抚紧张又困惑的伊森:“冷静,冷静。我没有恶意。”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伊森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椅子,对面这个人的声音也和他完全一致;但无论对方是谁,他都必须保持警惕。对方显然对伊森足够了解,他知趣地后退了一步,留给伊森足够的空间:
“听着,伊森,我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带你来这里,但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听到自己的声音喊自己名字的感觉非常奇怪,伊森仔细地扫过了对方的全身,他穿着黑色的卫衣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直到对方重申自己没有恶意,伊森才放下了椅子。
“所以,你究竟是谁?”伊森第二次发问:“我可没有多少时间。”伊森顿了一下,他本想说米娅还在等他,但把自己妻子的信息透露给面前的陌生人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尤其是在对方和自己长得一样的情况下。
“我就是你,”对方这一次很爽快地回答了问题,“七年后的你。”伊森皱起了眉头,即使他是不显老的类型,七年的时间应该也足够给他的眼角添上皱纹了;但面前的这个人身上却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和他现在没什么两样。仿佛是意识到了伊森在怀疑他,对方停顿了一下,随后重新开口:“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保证你现在所担心的一切都会有好的结果。但是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请跟我来吧。”
伊森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他能从对方脸上读到货真价实的急切(毕竟那就是他自己的脸),面前的男人是否也知道米娅的事,这一点他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的是,把他带到这里来的人就是这个家伙。伊森还记得他在被打晕前所看到的奇异景象,如果那也是对方所为,那么面前的这个人还不是现在的伊森能够匹敌的。想到这里,伊森决定先跟随对方的指示,去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助。
走出房间之后伊森才发现这确实是一栋普通的别墅,而且他们的目的地并不远,就是走廊尽头的主卧。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对着伊森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仿佛生怕吵到里面的人。被精心上过油的合页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随着房门被推开,伊森还是听到了一阵呜咽,这让他前面的人挫败地啧了一声。
走廊里的光照进昏暗的主卧,房间内的场景让伊森瞪大了眼睛:宽敞的床铺上散落着被弄乱的毯子和枕头,本该平整的床单因为激烈的动作而浮现出许多褶皱。一个块头不小的男人缩在床与墙壁构成的角落里,他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裤,光裸的上半身只有手腕戴着皮质的手铐,纤细但坚固的锁链从男人的双手一路连到床头。被束缚住的男人一言不发地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膝盖,结实的肩膀带动灰白色的发丝一起微微颤抖着。对方显然对不速之客十分警惕,但伊森隐约地意识到他好像更惧怕另一个自己。
“Karl,”Ethan来到床边,温柔地呼唤着男人的名字,随后他停顿了一下,不情愿地换成了较为严肃的、命令似的口吻,“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瞬间僵在了原地,随后他抬起了头,顺从地执行了Ethan的指令。Karl的双手之间留有一截锁链,他脱掉了裤子,四足并用,一路低着头恭敬地爬到了Ethan的身边。Ethan轻轻地抚摸上男人的脸,在指尖与皮肤接触的瞬间激起了对方一阵剧烈的颤抖。Ethan发出了一声长叹,他的拇指轻轻划过对方的侧脸,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安慰着受惊的男人:
“没事的,Karl,没事的……”
伊森挑起了一侧的眉毛,他能感觉到Ethan的安抚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床上的这个男人确实在提防伊森,但对Ethan的畏惧不可避免地从他的瞳孔中溢出。Karl只是出于惶恐而强迫自己待在Ethan身边,就像是应激状态下的鸟类,看似乖巧,实则紧张到了极点。
“他的名字叫Karl Heisenberg,”Ethan用无奈的语气向伊森介绍到,“他是我的家人之一。我们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一个叫Miranda的女人毁了一切。”
Ethan向伊森伸出了一只手,随后他的皮肤迅速干瘪,变成了缠绕在一起的黑色物体。伊森吓得后退了两步,这个自称是自己的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Ethan收回了手,对着汗毛倒竖的伊森露出了苦笑:
“我说过七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也是其中之一。我,Karl,还有Miranda,都被一种特殊的霉菌所感染,但我们非常幸运地能够驾驭它们。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伊森,我依然是你,只是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被菌丝所取代了。”
伊森愣了一小会,随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的大脑在面前这种极度荒唐的情况下反而恢复了冷静:既然这个男人,或者说他自己,能够控制什么霉菌,那么之前的一切,还有对方年轻的脸也就说得通了。伊森对于菌类的认知仅限于有些毒蘑菇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他看到的一切或许只是因为有人给他下了药。不过如果这是幻觉的话,那未免也太过逼真了:脚下的木地板,窗帘的粗糙手感,椅子的重量,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他面前的是真实的景象。只是伊森从来不知道,原来霉菌还能帮人穿越时空。
伊森抬起胳膊,用右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直截了当地提问:“既然你这么神通广大,还有什么是需要我这个凡人帮忙的?”伊森皱起了眉头,即使他没有处在幻觉之中,也不能排除Ethan在撒谎的可能性。或许对方只是一个喜欢囚禁别人的变态,想找一个机会给以前的自己展示一下最新的收藏品,尽管伊森内心希望未来的他不要变成这种人。
“这就说来话长了,”Ethan看起来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能和以前的自己讲道理,“介意听我讲讲吗?”
一个解释,这正是伊森现在所需要的。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不过就在Ethan准备开口的时候,他身边的Heisenberg却突然有了动作。被冷落许久的Heisenberg因为没有获得后续指示而惴惴不安,他有些急切地用侧脸蹭着Ethan的手,恳求对方继续命令他。Ethan又叹了一口气,伊森记得自己并不是个爱叹气的人,或许这一点确实随着时间被改变了。Ethan转过头,饱含歉意地看了伊森一眼,随后面对Heisenberg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床上的男人几乎是第一时间用嘴拉下了Ethan的裤链,并在Ethan的协助之下从内裤里掏出了尚未勃起的阴茎。Heisenberg殷勤地用自己的嘴包裹住Ethan的龟头,舌尖娴熟地刺激着敏感的冠状沟。伊森无法看清Heisenberg嘴里的动作,但他能看到Ethan的阴茎在Heisenberg的侍奉下迅速抬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但伊森完全无法把目光从Heisenberg的脸上挪开:他专心致志地含着Ethan的阴茎,有些发白的嘴唇泛着水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流下。伊森用力眨了眨眼睛,他不能这样,米娅还在等着他。
Ethan仰起头,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用右手扶住了Heisenberg的头,手指插进了对方的发丝间,并开始自白般的陈述:
“出于某些原因,四年前的我去了欧洲的一个村庄。我在那里遇到了Karl,并和他联手击败了Miranda——我们共同的敌人。在那之后我们决定一起生活,日子过得还不错。”
Ethan因为Heisenberg收紧的喉咙而停顿了一下,他按住了Heisenberg的脑袋,从而操得更深。眼泪顺着Heisenberg的侧脸流下,但他并没有抗拒,只是乖顺地含着Ethan的阴茎,强迫自己接纳Ethan给予的一切。
“日子过得还不错。”Ethan小声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回归了正题:“但是Miranda并没有死,她只是藏了起来,等待机会。我与……呃,更高级的霉菌完全融合,需要一定的过渡期。Miranda找到了我最虚弱的时间点,在我和Karl同居了一年、以为一切都步入正轨的时候,她袭击了我,并试图将我置于死地。”
说到这里,Ethan停了下来。他压低了声音,再次给予Heisenberg指令:“你可以用手。”Heisenberg战战兢兢地调整成跪姿,期间一直没让Ethan的阴茎滑出自己的嘴。锁链伸展到极限之后刚好能让Heisenberg抬起手轻轻揉捏Ethan的阴囊,随后他慢慢吐出了嘴里的阴茎,低下头用舌尖舔弄刚才揉搓的部分,唾液打湿了Ethan的阴毛;紧接着他改用双手套弄Ethan的性器,全方位地为他所服务的目标带来快感。
Heisenberg富有技巧的手法让Ethan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许多,他的脸有些泛红,汗水从额头滴下:“Karl一个人不是Miranda的对手。他拼死保留下了我的一部分,让我得以复生。但他自己却被Miranda所俘获,并被折磨了……整整一年。”
Ethan深吸了一口气,他快要说不下去了。但伊森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再一次面对记忆中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昏暗的地下室:“我在这一年里成功与霉菌融合,也变得更加强大,但一切似乎都太迟了。在我打败Miranda、找到Karl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几乎不成人形。”
似乎是感觉到Ethan快要射了,Heisenberg重新含住了Ethan的阴茎,上半身大幅度地摇晃,嘴唇吞吐着粗壮的柱身,每一次都让性器顶到喉咙的最深处。Ethan扶住了Heisenberg的后脑,摆动腰部用力操进对方的嘴。
“我、我接上了他残缺的四肢,清除了他身体里过多的致幻剂,也让他失明的眼睛恢复了正常。我修复了他身体内外的一切创伤,但他的精神几乎被Miranda彻底摧毁,无论我怎样尝试,都无法唤回他原本的意识,他——”
Ethan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按住了Heisenberg的后脑,猛地挺腰,咬着牙射在了Heisenberg的嘴里。Heisenberg的脸因为窒息而涨得通红,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但他依旧含着Ethan的阴茎,喉咙蠕动着把精液吞入腹中。过了足有两分钟,伊森才把性器从Heisenberg嘴里撤了出来;依旧挺立的阴茎上看不到任何白浊的痕迹,只有Heisenberg的口水微微反光。
“他不认得我了。”Ethan再一次抚摸Heisenberg的侧脸,对方这一次显得安心了许多,因为他刚才为Ethan提供了服务。伊森注意到Heisenberg的手铐内侧有柔软的布料,显然是为了长期束缚准备的。“我体内的菌群与Miranda的同源,他的身体将我视为了威胁。每一次我靠近的时候他都怕得要命,指令和疼痛几乎是他唯二愿意接受的东西。我不敢想象Karl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Miranda一定用她的拟态能力做了许多恐怖的事。我只能尝试着去还原一切,就像我修复他的身体一样。但即使我完整地重建了这个家,也没能让他恢复神智,他的精神……依旧被困在那间地下室里。”
Ethan坐到了床边,解开了手铐上的锁链,把Heisenberg纳入了自己的怀抱。Heisenberg显然有些不情愿,但为了避免假想中的惩罚,他还是逼迫自己用后背靠上伊森的胸膛。Ethan在Heisenberg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让后者乖顺地打开了双腿;伊森用两根手指探入Heisenberg柔软的后穴,用快感来缓和对方紧绷的神经。过于敏感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Heisenberg发出小声的呜咽,原本因为恐惧而低垂的阴茎缓缓抬头。
“两年了,如果不依靠药物,他几乎睡不着觉;我必须限制他的行动能力,不然他会伤到自己。我用了我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我为他找过心理医生,也找过脑科专家,甚至把专门研究霉菌的那些人从他们的秘密基地里揪出来问话;我按照他们的建议做了无数的尝试,还是没有任何效果,Karl依旧惧怕着我,惧怕着我体内的菌群。如你所见,霉菌已经彻底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或许我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所以我想,说不定身为人类的‘我’的触碰能够带来不一样的效果,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Ethan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恳求面前的自己:
“求你了,伊森。你是我最后能想到的办法了,帮助我解开Karl身上的诅咒,结束这一切吧。”
伊森沉默了很久,最后也发出了一声长叹。他抬起头,与Ethan目光相接,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思念和悲伤:
“……好吧。我需要怎么做?”
Ethan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松开了环着Heisenberg腰的手,将怀中的男人呈现在伊森的面前:“试着摸摸他吧,随便哪里都可以。”
伊森咽了一口口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尽管Heisenberg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伊森却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感,他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未来的自己会看上这个家伙了。只是他现在对于面前的Ethan有着多到数不清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停顿一小会,好把那些疑惑吞进胃里。伊森脱掉了鞋,慢慢地爬上床,向着Ethan怀里的Heisenberg伸出了手。
Heisenberg下意识地向后缩,他腹部的恩赐并没有对他发出警报,或许是因为来自身后的威胁盖过了面前这个。对方长着一张伊森的脸,这样的把戏Heisenberg已经见得太多了:美好的面具被撕裂之后,只有无尽的痛苦等待着他。对方的手已经快要接触到他了,但Heisenberg已经没办法再躲闪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就在他的后面,像一堵绝望的高墙挡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伊森的手指在接触到Heisenberg的侧脸时触电般收了回来,紧张和情热让对方的体温高得吓人。Heisenberg也在感受到伊森的触碰时浑身一颤,那些手指并没有在碰到他的时候变成爪子,或者别的什么可怕的东西;那真的只是来自一个人类的、小心翼翼的触碰。就在这时,身后的那个家伙试图通过恩赐来连接他的思维。Heisenberg尖叫着挣扎起来,他已经被夺走了一切,留存于脑海中的回忆是他最后也是最宝贵的财产:与Ethan渡过的那些时光,被爱的幸福感,以及爱的愉悦感,这些都是Ethan给予他的,不能被任何人玷污;他会拼死守住他的底线,即使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可能要再一次被毁坏。
“他、他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伊森被Heisenberg的反应吓了一跳,视线在Ethan和Heisenberg之间不安地来回跳动。
“抱歉,是我太着急了。”Ethan努力控制住怀里的Heisenberg,语气十分懊恼:“自从发现言语对他不管用之后,我就试图用菌丝来连接Karl的意识,从而传递我的想法。但每一次他都会拒绝与我连接,就像刚才那样。我以为你的触碰能让他放松警惕,但看起来我们还得多加尝试。”
一只手覆上了Heisenberg的阴茎。就是这样,从我身上捞点什么别的,离我的脑子远点。Heisenberg刻意挺起腰,把阴茎往Ethan的手里送。只要每次他表现得听话并且主动一点,那个家伙就会放弃入侵他意识的想法。只是这一次Heisenberg有点撑不住了,他开始想念刚才的触碰,那简直就和Ethan的一模一样,他实在太想他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给予性快感似乎能让他更加配合,”Ethan紧张地说着,再一次把手指伸进了Heisenberg的后穴,“我会努力控制住他,你再试试?”
Heisenberg向后仰去,夹紧了Ethan的手指,慢慢渗出的肠液在床单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不得不说这个家伙找到了击败他的办法,前列腺被按压的快感让他呻吟出声,来自人类的触碰又会在他的身体上留下酥麻的感觉。Heisenberg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把面前的人类当成他的Ethan,对方的手指从他的脖颈上划过,经过胸前再一路到腹部;被摸过的地方几乎要烧起来,Heisenberg有些崩溃地哭出声,他想要Ethan,他想要他的伴侣。
伊森察觉到Heisenberg会在他的触碰之下偷偷挺起身体向他靠拢,或许他找对了方向。他尝试着拉近与Heisenberg之间的距离,对方并没有明显抗拒。伊森低下头,轻轻咬上Heisenberg的乳尖,激起了对方有些甜腻的呻吟。Ethan顺势让手指深入Heisenberg的体内,时而撑开紧致的甬道,时而曲起指节按压敏感的前列腺;另一只手握着Heisenberg的性器快速撸动,拇指按压着铃口周围敏感的部分。Heisenberg没过多久就颤抖着射了出来,后穴紧紧地吸着Ethan的手指,更多的肠液随着痉挛的内壁涌了出来。Heisenberg在获得性快感时会分泌肠液本是源于Miranda的改造,但伊森在重塑他伴侣的身体时刻意保留了这个变化,更多的润滑总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我们进展如何?”伊森又咽了一次口水,Heisenberg的精液就落在他腿边的床单上。
“我想他还需要进一步的刺激,”Ethan低声说道,“不过在这之前,或许我们应该先给你一些谢礼?”Ethan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伊森的下半身,伊森顺着对方的视线向下看去,他自己的裤子上已经出现了一块明显的隆起。年轻的丈夫瞬间红了耳根,他不停地眨着眼睛,几乎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不是,我没想——”伊森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用余光看到了Ethan微微翘起的嘴角,被未来的自己嘲笑的感觉实在是太羞耻了。“操……”
“我当然清楚我自己的性癖,他确实很火辣,不是吗?你会对他有感觉再正常不过了。”Ethan主动开口,为尴尬的伊森解围:“除了你、我、还有Karl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况且你在未来也会遇见自己的Heisenberg,就当是提前尝试一下。”
“不,我还有……”在伊森能够抗议之前,黑色的菌丝悄悄地伸了过来,恶意满满地解开了他的腰带。伊森有些惊恐地看着那些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拉下他的裤子和内衣,露出了勃起的阴茎。Ethan让Heisenberg调整成跪姿,并伸出手轻轻按住他的后脑,示意对方压低身体,直到他的头与伊森的阴茎齐平。
“他不会咬你的,放心。”Ethan抬起头看向伊森,棕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他当然知道以前的自己在担心什么,并且乐于看到伊森为此苦恼。伊森的脸色十分难看,Ethan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作为一个向妻子宣誓忠诚的丈夫,伊森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和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做这种事;但他勃起的阴茎没有任何说服力,他从踏入这个房间起就被Heisenberg深深吸引,仿佛他才是那个被诅咒了的人。伊森脑海里的一部分和Ethan一样迫切地想要看到正常的Heisenberg,他并不知道Heisenberg原本的样子,但那双浅色的眼睛让他深深着迷。伊森闭上了眼睛,走马灯一样在心里向米娅道歉,向米娅的父母道歉,向他的父母道歉,向他自己道歉。或许是忏悔唤回了他的一部分理智,伊森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义正辞严地拒绝Ethan的邀请。
“不行,我不能——”
“Karl,舔。”
伊森倒吸了一口气,他的所有言语都在Heisenberg的嘴唇包覆住他的龟头时被堵了回去,这感觉实在是太他妈的棒了。Heisenberg的口腔温暖湿润,灵巧的舌头绕着铃口打转,让伊森的腰自己动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把阴茎往Heisenberg的喉咙深处送去。Heisenberg毫无怨言地把伊森的性器吃到最深并开始吮吸,带有伤痕的侧脸微微凹陷。Ethan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伊森发出沉重的喘息,他清楚Heisenberg的口活有多好,他们当初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不过Ethan也并不准备观战,他轻轻拍了拍Heisenberg的屁股,对方含混地呜咽了一声,顺从地抬高臀部,流着水的后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入侵。
伊森因为过多的快感而头晕目眩,上帝彻底被他抛在了脑后。Heisenberg的舌头好像有魔力,被它舔过的地方带起了一连串电流般的快感。Ethan适时地加入了这场性事,他用龟头蹭了蹭Heisenberg臀缝,直到那里也变得一片湿润,随后硬挺的阴茎长驱直入,顺利地撑开Heisenberg紧致的后穴。Heisenberg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喉咙也跟着缩紧;伊森的腰部不受控制地前后摆动,大力进出的阴茎搅碎了Heisenberg的呻吟。Heisenberg一方面迎和着伊森的动作,嘴唇恰到好处地发力,轻轻碾压着嘴里的阴茎,让伊森从牙缝里发出嘶嘶声;另一方面又扭着自己的腰,方便Ethan操自己的后穴。Heisenberg残存的意识因为两根完全相同的阴茎而感到困惑,但后穴里的那一根正熟练地顶撞着他的前列腺,汹涌的快感让他难以思考。伊森在向后发力,Ethan则是向前,Heisenberg感觉自己像是被两块饼干夹着的棉花糖,还要被情欲的高温炙烤。至少这比那些该死的实验好多了,Heisenberg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杂乱的景象,又有一些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伊森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腹部集中,Ethan的每一次挺腰都会把Heisenberg推向他,让他的阴茎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仅仅是几轮操干就让他快要射了,伊森一方面快要被快感逼疯,另一方面又尴尬至极:他从来没有这么快过,Heisenberg过于娴熟的口交技术显得他像个处男。Heisenberg的又一次吮吸彻底让伊森失去了自控力,他抓住Heisenberg的头发,把对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低吼着射了出来。Heisenberg配合地含着伊森的阴茎,经过训练的喉咙甚至没有呕吐反射,只是温柔地包裹着炽热的性器,并把嘴里的精液全数吞下。Ethan决定给以前的自己一点时间,他耐心地等到伊森的喘息稍微平复,随后抓住Heisenberg的肩膀把对方拉了起来。伊森的阴茎猛地滑出Heisenberg红肿的双唇,带起了湿滑的水声和伊森本人的呻吟。Ethan不紧不慢地把大口喘息着的Heisenberg调整成跪立的姿态,再一次操进了湿热的后穴。这一次没有了阻挡,Heisenberg用沙哑的嗓音肆无忌惮地发出愉悦的呻吟,听得伊森面红耳赤。Ethan拽着Heisenberg的双手,阴茎在Heisenberg的后穴里时深时浅地戳刺。或许Heisenberg自己不记得,但他的屁股显然知道该如何取悦Ethan的阴茎:暗红色的软肉在Ethan即将离开时会恋恋不舍地吮吸他的龟头,每当Ethan操到最深处,Heisenberg的内壁又会猛地收紧,热情地包裹住炽热的性器。伊森虽然窘迫至极,但他的目光完全无法从面前两个人的下半身上挪开。Ethan用力地操着Heisenberg的后穴,阴茎搅动肠液发出淫靡的水声,过多的液体顺着两人的大腿流下,在昏暗的房间中反射着微弱的光芒。伊森眼睁睁地看着Heisenberg被操射了很多次,听着对方沙哑的呻吟和哭喊声逐渐变小,直到他的阴茎无力地垂下,喉咙也发不出一点声音。Ethan射出来的时候Heisenberg只是发出了虚弱的咕哝,Ethan轻轻舔吻着Heisenberg的耳垂,激起了对方一阵微弱的颤抖。
“就快成功了。”Ethan有些气喘吁吁地说,并让Heisenberg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Heisenberg无力地靠着Ethan,似乎已经因为紧张和疲劳而昏睡了过去,但Ethan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伊森惊讶地发现霉菌似乎让Ethan的不应期变得出奇的短,再一次勃起的阴茎从Heisenberg的臀部下方探出了头。Ethan用一只手抬起了Heisenberg的一侧大腿,另一手调整着自己阴茎的位置,在还流着白色液体的穴口周围剐蹭。伊森不经意间与Ethan目光相接,并从后者的眼中读出了邀请的意味。
“你不会想……”伊森有些心虚地说到,他希望他对Ethan的理解是错误的。
“你已经尝试过了他的嘴,”Ethan循循善诱,“这里不是你的时间线,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会怪罪你的。”
伊森深吸了一口气,在做了刚才那些事之后,他确实没有多少拒绝的资本;更何况他自己的阴茎也再次硬了起来,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催促着他靠过去,操进那个柔软的小洞。伊森最终还是屈服了,他来到了Heisenberg分开的双腿旁边,勃起的阴茎触碰到了Ethan的性器。
“抱歉,”伊森有些慌乱地后退了一点,但他很快理解了Ethan的用意,并瞪大了双眼,“等等,真的要这样吗?”
“我清楚他的极限。”Ethan缓慢地说着,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伊森犹豫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性欲似乎影响了伊森的判断力,Ethan有些庆幸地想着,并把伊森贴过来的阴茎与自己的并在一起,缓缓地顶进Heisenberg还在微微抽搐的后穴。Heisenberg猛地绷紧了身体,尖叫着醒了过来。混乱的思维让Heisenberg对时间的概念变得十分模糊,他总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被残暴地对待过了,又感觉肠道被撑裂只是昨天的事情;现在痛苦再一次袭击了他,后穴已经被扩张到了极限,连内壁的褶皱都被强行拓开。过于强烈的胀痛感将Heisenberg逼到了崩溃边缘,已经哑了的喉咙无法再发出尖声叫喊,他只能颤抖着发出啜泣声,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
两根阴茎缓缓地进入到了最深处。有人温柔地抹去了Heisenberg的眼泪,就连Heisenberg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的,他明明经历过更糟糕的事情,现在这点疼痛比起当初根本微不足道。或许是Miranda那个疯子终于搞坏了他,也可能是他彻底被对Ethan的思念吞噬了。伊森被Heisenberg的反应吓着了,他停了下来,并试图把自己的阴茎抽出去,但Ethan的阴茎适时地开始上下摩擦,让快感带走了伊森的理智。和未来的自己一起操另一个人的屁股真的很奇怪,但这罪恶满满的快感又让伊森甘之如饴。不需要Ethan更多的引导,伊森自己也开始缓慢地在Heisenberg体内进出,每个细微的动作带来的快感都让他头晕目眩。
两根阴茎时而同步、时而交替在他体内顶弄的感觉几乎要让Heisenberg再一次昏过去了,那个像是Ethan的家伙又在抚摸他,蚕食着他仅剩的理智。过量的痛苦让Heisenberg全身的肌肉紧绷,他的阴茎却在这般虐待之下挺立了起来;Heisenberg恨透了这样的自己,更加记恨Miranda,是她让他变成这样的。或许背后的那个家伙这一次真的要得逞了,他最后的牵挂也要被夺去,然后彻底陷入痛苦的深渊。
与Heisenberg所预料的相反,或许是拜Miranda所赐,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深埋在后穴的两根阴茎,并开始把痛苦转变成快感。他还是在哭,但内壁已经开始痉挛着收缩,为即将到来的高潮做准备。伊森亲吻着Heisenberg的锁骨,湿热的内壁突如其来的挤压让他猛地挺起腰,把自己和Heisenberg都送上了快感的巅峰。麻痹感如同波浪在伊森的体内扩散,恍惚间,他听到了Ethan低沉的声音:
“抱歉。”
在伊森能够思考对方为什么要道歉之前,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入侵了自己的思维,强烈的情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他的大脑,汇聚在他的指尖向着Heisenberg流去。Heisenberg在高潮中哭喊着,这个卑鄙的家伙居然借着面前的人类来与他连接,但过量的痛苦和快感让他虚弱到无法抵抗,一切都完了。他的双眼被泪水模糊,耳朵却清晰地接收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话语:
“回来吧,Karl,一切都结束了。”
Heisenberg感觉自己混乱的思维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膜,刚才的声音像是一根针,彻底冲破了这层阻碍。和他一样的思念顺着菌群的连接传来,把他的意识泡进了温暖的海洋之中。Heisenberg知道这是谁,这是Ethan,他的Ethan;腹部的恩赐也不再战栗,它安稳地强化着他与Ethan的连接,让Heisenberg周身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明晰。
Ethan闭紧了双眼,他不知道自己孤注一掷的尝试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如果连接没能成功,他不仅难以找到第二次机会,也很可能伤到伊森。他在内心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他的努力能够换来一个好的结果。
一只微微颤抖的手凑近了Ethan,拇指和食指轻轻蹭着他的侧脸。Ethan睁开眼睛,发现Heisenberg扭过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Ethan……”
Ethan的眼眶湿润了,这是Heisenberg两年来说过的第一句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凌乱的床上,Ethan伸手紧紧环住他的伴侣,他成功了。
“Karl,”Ethan的话几乎一出口就变成了哽咽,“我们回家了。”
Heisenberg没有回答,Ethan发现怀里的人眼皮在打架,他的伴侣一定相当累了。
“睡吧,Karl,我会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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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别墅外的林荫道上走着,Ethan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在伊森的注视之下目光躲闪。
“我很抱歉,我只是……得让你们两个都足够虚弱才行。不然的话我只能让你也被霉菌感染才能传递连接,但那会让Karl害怕,而且你肯定不希望那样,不是吗?”
“这是一方面。问题在于我当时感觉到你在铤而走险——别告诉我你其实根本没有把握,只是我们运气好成功了而已。”伊森的怒气值肉眼可见地上涨,他开始后悔当时没把那把椅子扔到对方脸上了。
“呃……差不多?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Ethan露出了局促的笑容:“无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我们两个。”
“哈!不客气!”伊森撇了撇嘴,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赌上一把,这确实是他会做的事,但当站在旁观者角度审视自己时,他总能发现这其实非常疯狂。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解释,”Ethan心虚地看向一边,匆忙转移话题,“我会简单说说你最想知道的。Mia很好,只是我把她从路易斯安那带回来之后,我们的生活发生了许多改变;我挣扎了很久,最后意识到我的离开能够最大限度地保证她的安全,所以我们分开了。我们还是常有联系,她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伊森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米娅安然无恙的消息确实让他松了一口气。他默默地跟随Ethan的脚步,继续听着对方的陈述:
“Karl……是我三年前在那个村庄遇到的。我们本来是敌人,最后却成了彼此的救赎。在这之前我也没想过我会选择和一个男人共度余生,但如你所见,他拯救了我,所以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带回我身边。”
Ethan停下了脚步,自嘲般地笑了笑:“还有就是各种组织。我和Karl都被界定为生化武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俩看住对方能让这个世界更加安全。”
两人已经走到了林荫道的尽头,茂密的树木挡住了别墅,微风拂过带起了一片沙沙的声响。Ethan在树影下伸出手,他的脚边钻出了黑色的菌丝。伊森稍微后退了一点,他还是不能完全适应这些东西;他的动作让Ethan停了下来,那些本该聚拢在伊森周围的菌丝没有移动,只是在原地随着气流轻轻摇晃。
“你可以晚一点再回去,”Ethan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他的想法,“我在通过你传递思维的时候,刻意隐藏了我的回忆。路易斯安那是一个人间地狱,你在那里会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但如果你晚到个一天左右,就会有专业的部队过去解决问题,你跟他们交涉一下,他们应该也能帮你把米娅带回来。套用我一个朋友的一句话,这不是普通市民该插手的事情。”
伊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Ethan没有在说谎,但他也有自己的疑虑:“如果我没有去的话,会怎么样?你呢,你和……Karl,又会怎么样?”
“你大概会和米娅重逢,然后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没有什么会打扰你们。”Ethan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树叶之间斑驳的阳光:“你不会因为那些恐怖的经历而在半夜被噩梦惊醒,也不用时刻被离别的痛苦所折磨,只是过着平淡又幸福的生活。最重要的,你会一直是真正的人类,而不是变成我这幅样子。”
Ethan低下头,看向身边的菌丝:“变动的时间线会延伸到我这里,我也许还能跟米娅在一起,那样的话我们两个可能是一对等待退休的中年夫妇。至于Karl,”说到这里,Ethan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他可能还窝在他的工厂里,每天骂骂咧咧地造能击败那个疯女巫的杀人机器吧。”Ethan刻意避开了有关Rose的话题,伊森现在还不需要知道这些。
“那你后悔过吗,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Ethan被问住了,他做好了向伊森解释Heisenberg身世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伊森会以这种方式回应他。
“……没有,”Ethan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并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敢说我是一个成功的人,我失去了很多,事情也很难朝我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但我……确实在每件事上都尽了全力,现在Karl也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么,事情就变得明了了,”伊森耸了耸肩,一步跨出了树荫,站在阳光下对着未来的自己露出微笑,“军方那些人的办事效率我们都清楚,你亲手带回了你的Mia,我可不能在这方面认输。更何况,还有卡尔等着我去帮他。”
Ethan也露出了微笑,果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或许是刚才的事情让你产生了误解,你得小心点儿,他可不是什么在城堡里等着人搭救的长发公主。”
“但你爱他,不是吗?所以我得把他给你带过去。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我手里溜走,那才是真正的地狱。”黑色的菌丝在伊森周围集结,逐渐聚拢成球形,将伊森包裹在内。
“那么,需要我帮你消除在这里的记忆吗?”Ethan出于礼貌问了一句,他本来也打算这么做。
“需要!这样我在见到米娅的时候还能减轻一点负罪感!”伊森的声音隔着菌丝传来,黑色的球体渐渐变小,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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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从方向盘上撑起了身体,他的额头上被硌出了一个喇叭形状的印记。
“啊,该死。我睡了多久?”
伊森匆忙地启动汽车的发动机,右手边亮起的显示屏告诉他时间只过了半小时。伊森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条路上没有摄像头,不然他停在紧急停车道上睡觉一定会吃到罚单。他拿起了副驾驶座上的纸,再次阅读米娅给他发送的邮件,随后把它塞进了公文包,义无反顾地踩下了油门。
后记
Heisenberg在阳台上吐着烟圈,自从他恢复正常之后,Ethan就开始在每个周末从Mia那里把Rose接到家。能够团聚是一件好事,但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苦了Heisenberg:只要Rose在家,他想要抽烟就得去阳台,或者蹲在吸油烟机旁边。阳台的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Ethan走到了他的身边。
“Rose睡了?”Heisenberg问道。
“刚刚睡着,明天轮到你给她讲睡前故事了。算我求你,别再给她讲什么诡异的怪物了,好吗?”Ethan嘴里埋怨着Heisenberg,手却摸上了Heisenberg的手背。
“但她喜欢,”Heisenberg嘿嘿笑了两声,一脸得意,“你没注意到她更期待我给她讲故事吗?”
“不管怎么说,那些故事对她来说还太早了,她才五岁。”Ethan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你总是担心太多,”Heisenberg把雪茄掐灭在阳台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在内心里第一万次吐槽伊森过剩的保护欲,“就像我刚恢复意识那段时间一样。”
Ethan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他总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毕竟那是一段他跟Heisenberg都不愿重温的记忆。
“哇哦,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来的。”Ethan缩回了盖在Heisenberg手背上的手,有些愧疚地看向了一边。
Heisenberg双手扶着栏杆,抬起头望向澄澈的夜空,黑色的镜片反射着点点星光:“我当时没过多久就失去了大部分理智,所以那几年的时光对我来说其实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当我苏醒的时候,你已经把我救了回来,虽然方式有点极端,但我早就不怪你了。”Heisenberg想起了Ethan前言不搭后语地向他解释为什么会有两个Ethan时的样子,又一次笑了出来。
“谢谢。”Ethan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那些阴影或许永远也无法真正消失,但它们已经淡化到足够让人忽略了。Ethan抬起头,和他的伴侣一起仰望夜空,随后他用余光看到Heisenberg低下了头,在自己身上翻找着什么。Heisenberg从大衣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方盒子,随意地塞进了Ethan的手里。
“老子要睡觉了,明天还得上班。蓝伞的那些家伙对于迟到可有说辞了,听得人脑壳疼。”Heisenberg打开了阳台的门,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卧室。
“这是什么?”Ethan接住了手里的盒子,疑惑地问道。
“老子自己做的,”Heisenberg的声音隔着窗户传了过来,“你老也不张罗着买,我就自己做了一对,你爱戴不戴。”
Ethan眨了眨眼睛,他打开了那个做得有模有样的小方盒,一枚金色的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Ethan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拿了出来,借着月光看到了内侧刻着的一行字:
Stay with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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