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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雲從來不會拉起衣服擦汗,在群眾眼下露出肌膚這件事實在太害羞了。
但大部分的男生完全不會介意,有的還會故意這麼做,所以球場上的荷爾蒙總是濃烈的。
曹圭賢的確受歡迎,金鐘雲卻也不差,雖然有點害羞,可是對人真誠還溫柔。
他其實大可直接拒絕那些遞上來的水,一瓶又一瓶收下...
「你喝的完嗎?」
曹圭賢淡淡地問剛結束比賽的人。
「水有很多用途的」
金鐘雲擦乾從嘴角流出來的液體,喘了幾口氣,整個人好像從泳池裡起來,卻不狼狽。
曹圭賢毫不掩飾地打量著他,「哥真的沒什麼體毛」
「嗯?你不是都看過了」
他拿著毛巾又把自己擦了一遍,身上偏大的球衣晃動著,要說現在有什麼問題。
就是這哥剛才把裡面的T恤脫掉,只套了球衣,領口、側身都落空空,很容易就往裡頭看。
金鐘雲害羞的點真的太迷了。
「哥、」曹圭賢低聲叫著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到他旁邊,他們在樹下,也在樹後面,他看過了,這裡應該是個死角。
「你幹嘛!」金鐘雲嚇了一大跳,但被曹圭賢壓住,動彈不得,他腦中一片空白,眼睛瞪得很大。
有著其他溫度的皮膚攀在他的腰上,還是從側身的洞伸進去的,手掌輕輕按在小腹,明明其他什麼動作也沒有,那裡卻開始發熱。
「會著涼,現在風變大了,哥穿這樣是想感冒啊」
「知道了,你先放開,我趕快去換衣服」金鐘雲說得快,一把就要扯掉曹圭賢的手,但一聽見不遠處的說話聲,又靜了下來。
這是誰的心跳聲?
我的,還是、
「聽見了嗎?」
曹圭賢的鼻子好像抵在他的後腦勺,莫名地覺得是在嗅著什麼味道。
心亂如麻,他該推開的,現在不是那天的凌晨,下午的陽光明媚,樹葉斑駁的影子在地上搖晃著,明明一切都如此地不對勁。
此刻曹圭賢的眼神也是那樣陌生嗎?
他看不見,他只能想像。
可是,不討厭。
終於是連另一隻手也伸進來,交疊在一塊,把金鐘雲攬在自己身上。
「我的外套好穿嗎?」
金鐘雲機械式地點頭,所有表達能力此刻完全喪失。
「髒了再還給我」
幫你洗乾淨。
說話聲已經遠去,曹圭賢拉著金鐘雲回寢室去,只有他們兩個。
衣服、浴巾什麼都拿了就是忘了鎖起來,但對方闖進來他好像也不太意外。
「水被忘在那了」
「很重要嗎?」
「不曉得」
曹圭賢幫金鐘雲撩起濕漉漉的前髮,那雙狹長的眼睛極為緩慢地眨一下,水滴從眼睫毛滑落,他吻在了眼尾。
接著,金鐘雲偏頭去親一口曹圭賢的臉頰。
一來一往,都落在不同的地方,最終吻上了彼此的嘴唇。
水聲蓋過好多事物,包括喘息,但狹小空間裡的回音不斷刺激著耳膜乃至神經。
到底是什麼在驅動他的身體,好像沒怎麼思考就這麼做了。
先一步出浴室的人,吹乾頭髮,躲進被窩裡。
金鐘雲看了自己的手,是誰的問題呢,像在做夢一樣。
怎麼都沒有動靜,是不是又滑倒了,他張嘴想喊一聲,但運動後的酸澀感一直湧上來。
他閉上眼睛,就這麼睡過去。
曹圭賢靜悄悄地走動,頭上蓋著金鐘雲的毛巾,他看了一眼對床那邊的一團背影,沒忍住笑。
胡亂擦了頭髮,他帶著錢包出去,到上次那間商店買東西。
其實有更近的,可能是還沒清醒才會多走一段。
買了兩枝冰,一瓶礦泉水,店員在看到那個方形盒的時候明顯愣住了,但隨即恢復正常進行結帳。
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道在無形中抹殺了別人的心思。
曹圭賢算得夠準,金鐘雲正好在他進來的時候醒了。
抓著塑膠袋爬上去坐在旁邊,他掏出冰棒拆開遞過去,金鐘雲卻是先低頭咬住才接。
空調嗡嗡嗡地運作著,腦袋有點被凍住,下意識地就想靠近溫暖的東西。
「你還買了什麼?」
金鐘雲含著冰,聲音聽著不真切,撩開來看的時候,他頓了許久,狠狠地抓住提袋的兩邊,丟到曹圭賢的床上去。
雖然曹圭賢笑得前俯後仰,耳朵倒是紅得不像話,隨後更是被金鐘雲跩得在失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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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
另外兩個睡得不省人事,他們卻還清醒著。
「哥好像長了小尾巴一樣」曹圭賢留下套子,把手指抽出來,還稍微掰開臀部欣賞了一會。
「拿出來」金鐘雲低聲說道,其中的顫抖微不可察。
曹圭賢過去把那些擔憂都吞到喉嚨間,手指再度伸進去,往更深處擴張。
殘留在嘴裏的酒精發酵著,釀成一場慾海,拉著他們到最底部。
房間是暗的,金鐘雲有些昏昏欲睡,但來自曹圭賢的動作總能輕易地又喚醒他。
寬大的手掌握住敏感的腰部,想逃,可是莫名對這種搔癢欲罷不能,所以只是象徵性地脫離掌控,就馬上被抓回來。
在曹圭賢含住他的胸口時,金鐘雲去碰那逐漸抬起的部位,先是頂部,用手掌搓揉著,然後包裹並往下滑動。
「哥平常都是這樣用的啊」跟剛起床那沒睡醒的聲音不同,現在更啞,也更為挑逗,「嗯、哈」
那雙和身高不成比例的手,沾上了一些液體,抹在曹圭賢的肚子上,「差不多了吧」
點頭帶動了和被單的摩擦聲,腰側被輕輕拍著,下面墊上枕頭,修長的腿彎曲虛浮在空中,曹圭賢先吻他,扶著發硬的部位抵在臀間磨蹭。
潤滑的東西蹭的到處都是,在床上留下深色的痕跡。
「哥,要進去了」曹圭賢一手壓著金鐘雲的大腿根,一手繞過脖子摟他,緩緩地將前端沒入「別怕,放鬆」
金鐘雲很少怕甚麼,通常是腦子一熱就做了,但現在害怕這像是要把他燒死一般的熱,所以他張開手去擁曹圭賢。
「都進去了,感受到了嗎」
只是微微動了一下腳,就明顯感受到不屬於自己身上的東西潛伏在體內,到底有沒有隔著一層,他也不知道了。
這算是意亂情迷嗎?
都不會回話了,腫脹的嘴巴微微張著,像是在邀請一般。
曹圭賢盡可能的不多動地將兩根手指放在金鐘雲的唇邊,「我剛剛是這樣做的」
模擬著剛才幫他擴張時候。
金鐘雲緊繃身子,嘴巴跟後面的被人入侵,可是允許的也是自己,他輕咬著指頭叫曹圭賢住手,卻沒有被放過。
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人。
好不容易掰開曹圭賢的手,對方的腰就突然動了起來,雖然只是淺淺地移動,依然讓金鐘雲不好受。
「尺寸合適嗎?」
「那、不是該問你自己,我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不知道,有戴跟沒戴好像差不多,我都快被哥融化了」
「說什麼鬼話」金鐘雲扯著曹圭賢的髮尾,此時他已經沒辦法控制力道,也沒看見對方那吃痛的表情。
肉體拍打的頻率逐漸增加,黏膩的液體在胯下和臀部之間變成了其他顏色的固體,曹圭賢停下來看了一眼,然後抱著金鐘雲伸直在他頸邊的腳,好似靠在上面一樣,揶揄道「哥好色情」
習慣了的金鐘雲抬腳就要踹過去,曹圭賢卻先一步撞了他一下,讓人無法行動。
「狗崽子」
軟趴趴的髒話聽起來完全沒有震懾力,反而像是撒嬌,金鐘雲摀住了自己的臉,微微抽泣著。
「哥,鍾雲哥」曹圭賢低聲哄他,捏了捏金鐘雲的脖子,「我不說了,哥看看我」
「不要」他只是小小聲的回應,雙手攀上曹圭賢的背,腳環過對方的腰,「快做完,想睡覺」
「知道了,那就做到哥昏過去」
窗簾的遮光效果好得很,難以分辨是早是晚。
叩叩--
外面的人怎麼也沒想到是曹圭賢應門,但只打開一點,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樣子。
「你們睡一塊,讓我們躺客廳地板?」
「我也是睡地板的」曹圭賢打了個哈欠,「你們要是酒醒就回去吧,我還想躺會」
「知道了,鍾雲還好嗎?」
曹圭賢低頭笑了笑,「嗯,睡得挺熟的」
「那替我們跟他說一聲」
「好,路上小心」
門就這麼關上了,還落了鎖。
奇了怪了,曹圭賢那脖子上,是蚊子叮的嗎?
還挺大一包的。